詹淮南疼的眉心颤了颤,之前的伤口撕裂又加上新的伤口,钻心的疼,源源不断的从身体中冒出来。
詹淮南红了眼眶,她不是娇气的人,也知道这里缺乏医疗条件,但疼痛并不是受她控制,不禁有些心烦意乱,“我又要拖累你了,行程又要慢下来。”
看到詹淮南痛苦的样子,陆扉心中充满了焦虑,“说这些做什麽。”
陆扉尽量动作轻柔而细致,但无奈詹淮南疼得眼泪都出来了,她自己有些不好意思,扭过脸去。
陆扉的手指灵活地给她包扎伤口,动作很熟练,还说起了自己小时候调皮捣蛋,爱和人打架,几乎每天都带伤上学,父母很头疼,他就自己学会了处理各种伤口。
说着陆扉还笑起来,“后来学乖了,打架从来不打脸。”
“这样别人就发现不了。”陆扉的掌心滚烫,膝盖上的几处划痕和伤口,他用酒精一点点都擦过了,在詹淮南的肌肤上有异样的触感。
詹淮南没想到沉稳的陆扉小时候那麽调皮,反差挺大的。
詹淮南心情焦躁不安的,但陆扉断断续续地说一些小时候的事情,她的心情就缓和下来,“待会儿我拄着拐杖,你可要走慢点。”
陆扉低头看她,瞳孔黑沉,深眸如海底暗礁,幽深浓郁,突然开口道:“淮南姐,我抱你走吧。”
詹淮南摇头,陆扉盯着她,竟然短促地笑了一下,“以为我抱不动?”
詹淮南心中一跳,陆扉这笑容竟然有些邪气,她疑心自己看错了,又盯着陆扉。
陆扉神色不变,继续说:“这样速度快一点。”他有些欲盖弥彰似的咳嗽一声,“太阳快下山了,不能浪费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