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扉呼吸灼热起来,十八岁的少年精力旺盛,朝气蓬勃,就算这几日精疲力竭,但经过一夜的休息,依旧有着不安于室的躁动。
陆扉又闭上眼睛,平複呼吸好一会儿,才慢慢把詹淮南的头挪开,让她靠着树干。
詹淮南累坏了,依旧沉睡着,根本不知道此刻旁边少年的想法。
早上詹淮南睁开眼的时候,陆扉已经不再身边了,詹淮南嘴唇发干,压缩饼干只剩下三分之一,她舔了舔嘴唇,又干又渴又饿,而且自我感觉蓬头垢面的。
詹淮南是爱美的,也格外注意自己形象,前两天生死顾不得,如今多了一个人,她又注意起来,收起饼干,用手梳了头发。
头发三天没洗了,扎起来还是很长,她挽起来。
今天还是她的生日呢,詹淮南也不想叹气,但是免不了心浮气躁,她闭上眼睛悄悄许愿,希望能平安回去。
詹淮南起身把这个简陋的避难所整理,把伞布收起来,然后放好,看到陆扉在正在收集露水,,她凑过去喝露水,并且把剩下的压缩饼干给陆扉分了。
陆扉很不好意思,羞赧,抿唇,他吃得多,而且降落伞被弄坏了,当天就把压缩饼干吃完了,葡萄糖溶液还剩下三管,他让詹淮南喝。
詹淮南也没客气,她咬开灌胶,仰头喝下去,有些急促。
陆扉看着詹淮南露出的柔嫩的脖颈,白皙清爽,像是林间的风,迎着日头扑面而来。
这一瞬间,他不自觉的咽了一下口水。
陆扉赶紧扭过头去,垂下眼睛,看着地面上的落叶。
泥土地上的碎叶泥落,风一吹就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