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时候卓梦总是面上保持良好的礼节,心里觉得可笑之极。
但是倪航不是这样的。
他看起来不像个有钱人,也一点儿不像个穷鬼,金钱好像拿他没辙,无法在他身上做出任何映射。那种卓梦所没有的超脱劲儿看得她晃神,何况这还是她最眼馋的年轻小伙儿……
他不该被困在无止境的还债中,他值得更好的人生。
带着这样的想法,卓梦到底还是赌了一把,赌自己能把酒厂盘活。
但她也并不想把自己想得太高尚,因为当晚回去后她就做了个梦,梦里她把倪航推倒在床,居高临下地看着对方不情不愿但又不能拒绝的模样。
然后她说:“我给了你这麽多,你总要给我点什麽吧?”
就这样扑了上去。
然后她就醒了。
看着窗帘缝隙露出的一线阳光,她为自己内心深处的肮髒感到无地自容。
啊哈哈哈,果然,她怎麽可能只梦些篮球少年光下奔跑的场景呢?她到底是有非分之想的,她只是不敢直视自己的猥琐罢了。
家宴结束后的卓梦恢複了正常作息,一如往常地去公司上班。
最近一段时间的工作会很忙,因为除了协助大姐以外,她还有些自己的事情要做——包括对收购计划的风险分析、目标定价、运作构想,以及起草收购意向书、报告书之类流程上的东西。整个收购流程走下来少说也要近两个月,所以她是希望能尽快和爸谈妥,让流程能开始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