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柏彦从善如流:“确实,祖上荫庇。”
这种时候他一向给她面子。
大概是和谢柏彦在一起的气氛太好,让她总会忘记很多烦心事。
放下茶杯,虞清雨伸了个懒腰,余光瞥向电脑屏幕里映照的那张明豔娇面,还有眼尾下的那枚红痣。
默默舒一口气,她忽地说道:“的那本译稿,出版社已经校準到第二轮了,如果顺利的话,大概年后就可以上市了。”
这是她第一本出版的译稿,和往常那些给杂志社供稿的评论文章于她不同的意义。
谢柏彦微微颔首,这些事情大概他知道得比她更早一些。
那本译稿的推行进度,尽在他的掌控之中,甚至比她更上心。
指骨微曲,轻轻叩响桌面,谢柏彦问:“那你接下来有什麽打算?”
“其实我是有在帮周编翻译一些稿件,也在寻找新的题材。”说到这里她踟躇了片刻,又扭头望向他,眼底隐约闪烁,“我说这个你会生气吗?”
谢柏彦很快接话:“你要去法国?”
虞清雨杏眸倏然睁圆:“你怎麽知道的?”
她还在犹豫,也只是前几天刚收到了蒋老师的邮件,她没太想好要怎麽决定,原本是想和谢柏彦说的,可是他最近太忙,她又不忍用这点事来给他增添烦恼。
谢柏彦其实没有故意去探查她的隐私,只是偶尔去往书房时候,屏幕上一闪而过的邮件,只是匆匆一瞥,他已经记住了许多对话。
虞清雨和她的蒋老师的。
八月底有中法文化交流展会,蒋轻舟邀请她去做交流代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