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认真想了想,忽地眉尾提起,只留下一句“等我一下”,就匆匆跑开。
虞清雨走进卧室,从她的首饰盒里翻出了一条澳洲白珠项链,珍珠呈着冷豔的银白色光泽,颗颗圆润分明。
她寻了把锋利的剪刀,没什麽犹豫地剪断了串联其中的银链,一串珍珠落入盒子里。
声音清脆。
谢柏彦看着她拿来的一盒珍珠,黑色发卡,还有定型喷雾,面上笑痕纹丝不动,只静静看着她操作:“又要整什麽花活?小公主。”
看起来又是一个大工程。
虞清雨手上动作忙碌,认真地给他做造型,抽空回了他一句,圆润水眸轻眨:“你可是说了,今天都由着我的。”
又把这句话搬了回来。
有用且好用。
“只给太太一个人看,于我,如何都可以。”谢柏彦说得是云淡风轻,只是视线在触及镜子里那个被虞清雨拾掇得越来越离谱的发型时,还是倒吸了一口凉气。
虞清雨方才僵硬的五官柔和了许多,眼波流转,娇豔昳丽的面上一点笑意浅浅晕染开来。
样子似乎很是满意自己这次的大作。
她饶有其事地点头:“虽然你这副悉听尊便的模样很讨我欢心,不过你能不能给个笑脸,表示一下你的愉悦。”
“你确定是愉悦?”谢柏彦看着镜子里蓬松被挑起的淩乱发丝,被喷雾定型出乱中有序的发型,而后又用发卡将她刚刚拆下的珍珠别在短发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