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现在不是来了吗?”薄叙言推了推镜框,慢条斯理,“现在来参加你真正的婚礼。”
没有那些浮华的装潢修饰,只有简单的仪式,在证婚人的见证下,在西式教堂前,许下的诺言。
薄叙言摇摇头:“哭什麽?”
长姐离世得早,看着从小宠爱长大的外甥女结婚,他也颇有感触。
食指撚去她眼角的水渍:“今天我可是你的证婚人,要是这小子以后欺负你了,回纽约,来我这儿,小舅养你。”
虞清雨吸了吸鼻子:“他才不会欺负我的。”
瞧了眼站在她身后,默默扶着她的细腰的男人,瓮声瓮气:“只有我欺负他的份。”
“你啊……”薄叙言也跟着望向虞清雨身后的男人。
双眸对视,似有深意流淌。
谢柏彦默然点头,无声之间已有承诺定下。
无论贫困或者富有,健康或者疾病,都愿意永远在一起,直至死亡。
在教堂里,在她关系最近的亲友前,郑重许下的诺言。
虞清雨倏然觉得圆满了,对于他们的婚姻,于她,已经没有任何遗憾了。
薄叙言的行程繁忙,见证了他们简单的婚礼仪式后就匆匆离开,只说让她有空再去他的庄园。
走出教堂的时候,天色已经暗了些,夕阳美景无限好,从一片金色渐渐转浓,再到耀眼的红。
分不清是否比那日曼哈顿悬日更动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