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俊的面容上染上几分惆怅,浓云笼下,几分阴郁。
“明明你从树上掉下来的时候,我也去接你了,是因为没接到你吗,所以你只对我这样狠心?”
只是一次,他们便彻底分开。
他好像总是差了些时机,虞清雨从树上掉落也突然,那时他隔着几十米远,飞奔过来也赶不及。
而现在似乎也是。
一切终结在那个雨夜。
许多回忆不断在记忆里闪现,明明她腿摔断打石膏的每一天,他都弯起腰,背着她下楼。
他们那时最好,可是散得也最快。
指尖撚在嘴角的伤口处,压得很痛,痛得清醒。
他清眸上覆上一层水雾:“那这次,你可以心软一点吗?”
“宋执锐,你别这样,我——”虞清雨忽然不知道该说什麽,怔怔看着他红透的眼圈。
他指尖上沾满了血迹,嘴角扯起,还是原本那个不羁的弧度,可很多事情好像已经不一样了。
“还是因为我没像他那样受伤?”他问。
虞清雨是不愿意再回想谢柏彦受伤的那个画面的。
垂下眼帘,一声叹息,她别无他说,只有一句:“你别太偏执。”
她平静无波的语气让他心绪染上几分慌乱,还有荒凉。
宋执锐放下手,指尖划过衬衫,留下斑驳的痕迹,声音很轻,轻到几乎听不清:“就真的不準备再跟我见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