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麽这麽不浪漫?”控诉的调子,“为什麽非要戳破事实呢,留一点想象空间不好吗?”
眸光横过去,忿忿不平:“你就不懂什麽叫留白的艺术吗?”
说着说着自己倒还真的生气了。
她别过头,望向窗外:“我不理你了,我刚刚遭受了家庭重创,你又给我情感上的重创。”
谢柏彦视线攫住她的身影,她闷闷转过头,只留给他一个后脑勺,脖子微微往后仰起半分,矜持又优美的弧度。
静了几秒,谢柏彦指骨微曲,轻轻叩在中央扶手盒上,缓缓落下一点声响,清脆地回蕩在逼仄的车厢内。
微微一笑,他慢悠悠地说:“明白了,太太这似乎叫做迁怒于人?”
愤懑的目光很快又转了过来,虞清雨扬着下巴,明豔逼人:“你这是在指责我吗?”
怡情很难,小吵怡情。
好像这样看来也不是很难。
“没有。”谢柏彦温润而笑,尾音散漫地拖长,“是我应得的。”
虞清雨和谢柏彦的“小吵”持续到晚上回港,轿车稳稳停在车库中。
刚推开车门,一个纤盈的身影就扑进了虞清雨的怀里。
虞清雨怔在原地,借着车库昏暗的灯光,望向怀里瑟瑟发抖的女孩:“珊珊?”
“你怎麽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