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哐当”,尖刃清脆的落地声。
同时,还有一声闷重后,缓缓倒下的黑人。
耳边是一片白噪音,嗡嗡作响听不清楚,直至那点点血色染上她的衣角,白色的毛呢大衣上蔓延的痕迹,是属于另一个人身上的鲜血。
杂乱背景音褪去,她听到自己喃喃低念:“谢柏彦……”
心慌与意乱像呼啸的巨浪将她吞噬,还有手上沾染的黏腻的血迹伺机将被波涛留下的蚕食。
泪水跟着滴落的鲜血一同垂下,在她视线中晃着身形的男人,衬衫袖口微微落着,面上是失去血色的惨白。
不远处是刚刚意图袭击她的黑人男子,被横踹在地面上,痛呼不起。
而落在地面上的尖刃上染上了血迹。
“谢柏彦……”她咬着牙,艰难地吐出几个音节。
湿色水光漫上眼眶,视线中是他不断放大的俊面,脚步微乱,却勉力沉稳。
他扯了扯唇角,手中执着的那把伞斜到她的头顶,遮挡了细雨绵绵。
谢柏彦望着她眼底充溢的担心焦虑,还有强忍着哭腔微红的鼻尖,明明唇色已经泛白,却依然温温笑道:“小鱼你现在好乖,别哭。”
温润却勉强。
受伤的手臂想要尽力擡起,想要安抚她的情绪,想要抹去她的泪痕。
最后也只是低低垂落着,血迹绵延,碾落成花。
鲜红,却失去了生机。
虞清雨视线模糊,雾色弥漫,她微微偏过一点余光,定在他挡在她头顶的那把黑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