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的距离极近, 虞清雨的所有动作被寸寸放大在谢柏彦瞳底。
微微向后仰起的颈子,像天鹅航行时扬起纤盈的弧线,美丽又脆弱。
是戏闹玩笑, 只想打断他方才的话, 得逞之后便想抽离而走,像上次那般不负责任。
只是意图太过明显, 她还未抽身,纤薄的肩膀被温热手掌压下, 紧跟着是被掌住的腰肢,微一用力,继续扯近的距离。
虞清雨薄红眼皮猝然掀开,流转的清波蕩漾, 一闪而过的惊慌,被覆下的阴影遮蔽。
是积攒层叠的浓云, 漆黑如墨, 却也有流淌的淡光投下, 鼓动的心悸在薄唇抵上时, 愈加清晰。
湿润的,潮热的, 闷重的,密不透气的,热度逐渐攀升的,触碰又分离。
像是窥探半分天光,在那沉定的黑眸注视下,她慢慢闭上了眼睛,睫羽在战栗中微抖,连呼吸也下意识屏住。
可无孔不入的冷香将她笼罩,红唇微张,似是想要偷取属于另一个人的气息,而后是探入唇齿间的柔软,勾着她的,刮过皓白牙齿,一点刺痛糅在温热湿泞之中,渐渐褪去,只剩绵软脱力的炙吻。
她还踩在谢柏彦的脚面上,令人昏眩的迷离将一切理智打破。
不知什麽时候,手指已然攀上他的衬衫,细指间缠着他的领带,攥得很紧,谢柏彦顺着她的力道,徐徐压下。
退无可退,她倒在了沙发上,身前的男人将她压进怀里,衣裙微乱,一点瓷白乱了眸光。
柔美婀娜的曲线盛放在他的掌心,混乱的呼吸声夹着一点喘/息清晰入耳,莫名浪潮涌上心头,带着蓬勃的热度,跃上脸颊。
红了又红的胭脂色,好似也晕染到另一个人的面上。
手指紧了又紧,窒息般的错觉让她丧失所有抵抗。
虞清雨的手臂虚靠在他的胸膛,却没有一点力气推开,像是丛丛芦苇,细风轻晃,折弯了腰,只能迎上他所有强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