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有似无一声叹息:“要不就算了吧,这酒还是别喝了,我心疼我老公。”
冯黛青面色微变,被她最后那句“心疼老公”噎得说不出话。
“这哪有你说话的份儿。”虞逢泽皱起眉,“柏彦,我们来喝。”
她的父亲从来都是这样,从来不容忍挑衅的家主尊严,把自己的事情看得比一切都重。
包括女儿的未来。
虞清雨抿抿唇,眼神冷淡,大概是早就看清了事实,也没什麽失望,只是依然会寒心。
桌下被谢柏彦握着那只手忽地紧了些,相牵的双手虚虚靠在她的膝盖上。
手背靠着的是轻纱薄裙,柔软飘然。
掌心贴着的是他温热有力的大手,如山般韧而可靠。
“也可浅啄两杯。不过——”谢柏彦话锋一转,“只是担心一会儿醉酒,还要委屈清雨照顾我。”
三言两语便将气氛缓和,既迎合了虞清雨的意愿,却换了说辞,任是谁也不会拒绝的理由。
苏倪看不下去了,将刚刚拿来的酒瓶收走:“别喝了,前阵子的体检报告忘了吗?都轻微脂肪肝了,还要喝。”
虞逢泽悻悻干笑两声,顺着台阶下来:“算了算了,人老了不比当年,就算是每天坚持锻炼,也不免有些小毛病,现在养生为主。”
冯黛青反应很快,先迎合说道:“虞叔叔说得有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