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了两口果汁,虞清雨摸着精致的下巴,问道:“你晚上做贼去了?”
俊美的一张冷面上几乎掩饰不住的倦色。
薄凉的目光略过她翕合的红唇,谢柏彦端起面前的英式红茶,轻抿了口,嗓音润透,缓缓开口:“或许可能是捉贼。”
虞清雨挑起眉头,捉贼?
指尖轻点手中的玻璃杯,没太听懂他的语义:“法国虽然治安不太好,也不至于偷到顶级酒店的总统套房吧?”
谢柏彦向后微仰,散漫靠进椅背里,眉眼间卸去几分怠倦,薄唇浅勾:“忘记说了,是采花贼。”
“采花……贼?”虞清雨懵了几秒,目光忽然捕捉到他颈子上一点红印,“这里虫子是有些多,其实谢先生大可找服务生喷些驱虫喷雾,不需要大半夜自己打蚊虫的。”
她显然误会了谢柏彦的意思。
“谢太太,是否有种可能在下说的不是蚊虫,是人呢?”似笑非笑的弧度,点到为止。
再清楚不过的暗示,或者已经算得上是明示了。
虞清雨红唇抿直,在他颈子上那道红痕上望了又望。
那个形状,似乎是个齿痕?
她不由坐直了身体,莫名咽了下口水,那个红痕不会是她咬的吧?
红了又白的面色止于谢柏彦幽然落下的冷淡音色中——
“谢太太,我觉得夫妻之间,大概还是需要有一点规则约束?”
虞清雨对于昨晚的记忆模模糊糊只留有一点,是她在控诉谢柏彦来去自由的行程安排,颇不把她这位新婚太太放在心上的态度。
后来他大概有负荆请罪地道歉吧?
她有些记不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