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止住了自己微妙的心情,最后的目光再一次落在伏黑甚尔岌岌可危的血条上。
——他受了伤。
千澄擡起眼, 注视着伏黑甚尔。
他掩饰的很好,和服和羽织穿的整整齐齐一丝不茍, 看不出,也闻不出一点受伤的痕迹。
可是那副精气神之下, 眸色深邃中透出浓厚的疲倦。
……也因此, 弃犬感更加浓烈了。
备受宠爱的狗勾无忧无虑, 只有被抛弃过的狗勾才会如此。
确认这点后,千澄对另一个甚尔的小情绪都消散了。
她只是走近了伏黑甚尔,问:“还有几分钟?”
十年火箭炮的时间为五分钟, 剩下多少时间决定了千澄可以做什麽事。
她没有得到回複。
千澄也不在意,她擡手抚上伏黑甚尔的身体检查, 试图通过甚尔反应确认衣物下受伤的部位。
没办法,总不能直接叫他脱掉衣服吧——虽然千澄看甚尔这个左衽穿法也很不爽想扒掉就是了。
伏黑甚尔动了, 他动作缓慢地擡起手覆在她手背之上,以一种与他不相称的“小心翼翼”的态度摩挲着、试探着,最后用力地压着按向自己。
千澄注意到甚尔黝黑的眼眸也跟着有了焦距,他似乎一直无法辨清落在视野和耳畔的影像和声音是否是幻觉,只在她接近和他互动、并给予他微不足道的疼痛时,才像是找回了真实和自我一般。
之前那一次也是这样,千澄给他膝枕了好一会才摆脱了“木头”的状态,开口叫了她的名字。
玩家叹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