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柔起初是出于克制, 现在是出于本心。
尤其这里——左眼下方的眼睑曾经是她的禁区,会下意识地闪避,会因为被触碰而蹙眉,只有在游乐园那小子手下才无所谓。
如今被他所盖章了。
禅院甚尔离开了她的眼睛。
野兽的瞳孔在黑暗中又竖了起来, 带着危险的意味。
?
才恢複了一点体力的小猫咪怅然又不爽
哪有这样的!
于是她睁开眼,视线扫向禅院甚尔。
他几乎不掩饰自己的异状, 这股从骨子里透出的颓丧和疯狂感让千澄在意地歪了歪头,觉得有必要安抚一下这位下属。
同时自己也要得到好处!
对了, 他刚才好像有个请求来着……?
千澄拉住他的衣领, 只用了一点力气, 就让在乎她想看她会做什麽的禅院甚尔弓下了腰。
“甚尔,靠上来。”
野兽温热的身体覆了上去,有意避免压住她的身体, 双手支在她两侧,擡头时眸光危险。
但他被千澄抱住了。
女性没什麽力度的手插入他的发间, 压着他的脑袋,将他按在了胸口。
是心髒的位置。
和冰冷无回应的尸体不同, 一下一下的力度经由接触的地方传来。
砰、砰、砰。
弱小而宏大。
“确认了吗?”
千澄随意道。
甚尔没有回答,她也毫不在意。
她捧起了,像是被她出乎意料的举措惊的定住的禅院甚尔的脸,从上而下的视线却不显得居高临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