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气氛很快就被电话铃声打破。
来电显示是一个外地的陌生号码。
何酌修接起来,刚喂了声,就听对方道:“何主任上午好,我是蕊蕊的爸爸,您还记得吗?”
何酌修微微愣了一下,随即想起来是谁,笑着问道:“是你啊,蕊蕊现在怎麽样,症状控制得还可以麽?”
刚问完就听对方叹了口气,“何主任,我正是因为这件事,才不得不一大早就打扰你休息的。”
何酌修想到那孩子的病,再想想这句话,心里不由得一顿。
“是观察到孩子的症状有什麽变化吗?”他温声问道。
“一周前蕊蕊告诉我们,她出现症状的那边手脚有点麻木,我们刚开始还抱着希望说她会不会是感觉错了,会不会是睡觉压到的,但是观察了几天,昨天她又告诉我们,她觉得那边胳膊有些擡不起来了,在学校上课,拿笔的时候都感觉很费劲。”
蕊蕊爸爸的声音充满了沮丧和颓唐,还有恐惧和彷徨,以至于何酌修能清楚的听出他的哽咽。
但孩子的这个病情太複杂了,何酌修一时也没法安慰她更多,只好先说最重要的:“那你们周一赶紧过来,我们做个核磁共振複查看看。”
对方连声应好,又问他:“那她是不是得做手术了?我是不是要先帮她跟学校请好假?”
“既然已经影响到了肢体活动,我的建议是如果情况允许,还是应该尽快进行手术。”何酌修认真道。
虽然这个时候应该是要期末考了吧,都快要过年了,但小学嘛,一次学期期末考而已,远没有健康重要。
又安抚了对方几句先不要太着急之类的话,这才挂了电话。
这之后没过多久,穆秋吟出来了。
何酌修连忙上前扶住她,脑子一抽,问道:“醒了麽?没醒的话……你的银/行/卡密码能告诉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