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真的是愣住,不是,老穆同志你几个意思?你不会以为我是为了什麽狗屁家庭和谐翁婿和睦才不让何酌修来的吧?
“他又不是跟我一块儿回来的。”穆秋吟忍不住撇嘴,“他是和他爸回来给他妈和奶奶迁坟的,你……”
你少自作多情了。
忍了忍,还是没说得这麽直白,只说:“你别多想,我跟他……还没关系。”
穆广汉盯着她,呵的笑了一下,“手擡擡,捂一下你的良心。”
穆秋吟:“……”
父女俩你看我我看你的沉默了好一会儿,穆秋吟有些不自在的擡手摸了摸脖子,穆广汉的视线立刻便被吸引了过去。
他看见女儿耳朵上摇曳的红宝石耳坠。
鸽血红的水滴状红宝石,是他当时攒了很长一段时间的钱,又托了熟人,才找到靠谱的宝石商人,买下来这两颗大小一致、火彩极佳的宝石,将它们镶嵌成一副耳环,送给潘晓敏做生日礼物。
他还记得潘晓敏收到礼物时惊喜的模样。他以前以为女飞行员都应该是飒爽的,是不爱红装爱武装的,和潘晓敏在一起以后才知道原来不是。
人都是一个複杂的、複合的多面体,喜欢极限运动和珠宝华服可以共存,她可以宜嗔宜喜,也可以雷厉风行,他爱她时,疯狂迷恋她的这种複杂的气质。
她剪着短短的头发,佩戴上他送的耳环,坠子在她耳边晃晃悠悠,一转眼,就晃悠过二十年。
只是后来他们各自想要的东西不再一样。
“你妈妈把她的首饰都留给你了?”他突然开口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