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父女俩沖他挥挥手,一起走向电梯,何酌修心里不知道第几次蔓延上来一股带着满足的感慨。
大约这是他在这份工作里成就感最强烈的时刻,甚至远超大抢救成功的那一刻。
这对父女刚走没多久,穆秋吟那边转过来的病人就来了,办完入院手续,完成一些列入院后应有的问诊查体和病历文书工作,已经是下午四点,何酌修看确实没事了,这才下夜班回去。
临走前还去张叔的病房看了眼,他昨天下午开的机,正在观察。
从张叔这里出来,碰见老领导的孙女赵小姐,对方笑吟吟的跟他打招呼:“何医生现在才下夜班啊?好辛苦哦。”
“习惯就好了。”何酌修笑笑,说着探头往病房里看了眼,见人正睡着,便在门口问了家属几句。
回到家时太阳都开始下山了,一开门就听见一阵电视剧的声音,老何正蹲在阳台上收拾他的菜盆——原来是种花的,没养活,被老何拿来种菜了。
“哟,回来啦?”老何听见声音,回头看了他一眼,问,“你张叔怎麽样啊?”
他一边换鞋一边应道:“还行,有一点不舒服,但是常见症状,在我们预计範围内。”
老何松口气,说那就行,接着赶紧问他:“那我呢?我的怎麽样,什麽时候能干活?”
这是张叔一不找他玩,他就开始惦记他的店了,说什麽:“再不开门,老客都跑光了,一家店没人气,很快就荒废了,咱可签了好几年的合同呢,你算算这两三个月咱们亏了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