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来?”他笑着问穆秋吟。
穆秋吟拿纸巾擦擦桌子,撩起眼皮看他一眼,反问:“不正常?”
见何酌修的嘴唇一动,她立刻补充:“不準再对我说教,就要吃冰!”
脸一拉,语气立刻兇巴巴起来,“年纪轻轻别随地大小爹!”
何酌修咬着嘴唇笑了起来,“好,不说你。”
穆秋吟又看他一眼,低头叠着擦桌子的纸巾,道:“那就说说吧,孟师姐为什麽会辞职?”
“去年姐夫出了事。”何酌修说了一句,见她擡头错愕的看向自己,便点点头,“是医闹。”
穆秋吟一愣,这种事常听说,不久前急诊科才有一个护士被病人家属打了耳光。
可是能让何酌修特地提出来的,应当不简单,“……很严重?”
“胰髒都摘了。”何酌修声音低了几度的应道,说起孟涟这两年的不易。
穆秋吟越听越沉默,脸色也越来越差,甚至到最后都有些愧疚:“我不知道这事,都没有问候过她好不好。”
“都过去了。”何酌修温声道,“何况你那个时候……也是自顾不暇。”
按照她回容城的时间往前推,孟涟的丈夫出事时,正是她妈妈将近弥留之际。
一边是病重的母亲,一边是繁忙的工作,每一样都在消耗她的精力。自己面前都是一团乱的时候,哪里还有心思去管别人家发生了什麽。
穆秋吟叹了口气,“还是不一样的……”
哪里不一样,她顿了顿,没继续说下去,转口道:“师姐什麽时候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