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说完,就收到穆秋吟的信息,心里一暖,忙低头回了一句让她放心。
老何也没问是什麽,更没问东西在哪儿,只说:“你跟你领导说了没有?”
何酌修说谭主任和他老师都知道,也都知道张家跟他的关系,老何听完想了想,“那问题不大,我跟你张叔说一下,以后东西别往你单位送就是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不怕你同事和领导误会,就是怕其他病人和家属看到不好。”
何酌修嗯了声,也没太往心里去。
倒是老何跟张叔提了之后,隔天他家婶婶就特地去办公室给他送了自己熬的银耳羹,用长辈的姿态跟他说:“我听你爸说你最近忙他的事都没好好休息,这怎麽行,你别学张添那傻子,熬夜对身体不好。”
又说:“张添往家里拿了好些东西,本来想直接拿这边来给你,但你爸说那样影响不好,那就算了,等到时候给你送家里去得了。”
一下就将他们两家的关系摆到明面上来,给他送东西就成了熟人之间的往来,无可置喙了。
这是后来何酌修告诉穆秋吟的后续。
回到这天,淩晨三点的时候,江海涛睡醒了,过来接班,问:“病人多不多?”
“还行。”穆秋吟回答道。
“你们去躺会儿吧,把学生叫起来给我帮忙。”江海涛说完,把听诊器往脖子上一搭。
穆秋吟应了声好,把手头的病历保存好,和冯恬一起去了值班房。
白大褂往椅背上随手一搭,简单的漱了漱口,她和衣往床上一躺,觉得强烈的疲惫瞬间席卷全身。
仿佛只是闭了闭眼的功夫,天就亮了,她朦胧的听见冯恬在说话:“……血氧又掉啦?给他抽一个血气吧,现在就抽,我这就来。”
她瞬间清醒,睁开眼问道:“怎麽了?哪床的血氧掉了?”
说完立刻从床上坐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