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同学们和你差不多,非富即贵,长得漂亮,又有才能,以至于很多时候,大家对艺术和生活的理解差异都很大,比起他们的天马行空,大胆前卫,我中规中矩的像个异类,所以融不进他们的圈子,也不愿意去参加课外活动。”
“但谢春阳却不一样。”
“他是第一个主动和我说话的人,最开始那些难熬的日日夜夜,是他陪我度过的。”
宋玘宸擡眸:“他喜欢你?”
温禧摇摇头:“他喜欢我的画。”
“那些平庸到不行的作品,他却说很有趣。”
宋玘宸怔住了。
他想到了9年前的那一天。
当初那轻飘飘的一句“普通”,竟是困扰她多年的魔咒。
这时,温禧又轻声道:“他愿意走进我的世界看看。”
“也是从那时候,我发现原来我一直想走出去看看的那个大千世界里,也会有人对我的小世界好奇。”
宋玘宸不知道应该说些什麽,只觉得窒闷的思绪悬浮在胸腔之中。
虽然他早已向她表明了歉意,可时至今日,他依旧是那个不懂她的人。
当年他否定了她的画,如今又在对她喜欢的首饰风格指指点点。
他才是那个没有从自己的世界走出去的人。
“所以,”温禧舒了一口气,“其实最开始是他照顾我的。”
“后来他带着我去看展,我们一起上课、做作业,慢慢地我的眼界也打开了,也和大家熟悉了起来。”
宋玘宸低低地应了一声:“嗯。”
空气沉静。
良久,温禧用手肘轻轻地捣了他一下,道:“他说喜欢我什麽的,那是逗你的啦。我俩之间不是那种可以亲亲的关系。他喜欢的是高冷酷姐那种类型的。”
宋玘宸轻皱的眉宇间是道不尽的歉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