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禧，”他的嗓音浸了几分薄醉的散漫，“对不起。”

温禧像是断帧一般，愣在了原地。

只听宋玘宸又说：“九年前，我不懂如何去喜欢一个人，只想把你圈在我的身边。我当时想，万一你变厉害了，被更多的人所发现，会不会就不再在意我了。”

那时的他就像是在海滩上捡到了珍宝的孩子，即想炫耀，又怕别人惦记，索性就想把宝物藏住，不给任何人看。

“后来我才明白，我的无知伤害了你，我很后悔，我想找你，但我寻不到你的蹤迹。”

“你不会知道，再次见到你的那个夜晚我是多激动。”

“我恨不得把你立刻就锁起来，让你再也无法离开我。”

温禧听他说了那麽多，一下没有缓过神来，只能愣愣地说了句：“变态。”

宋玘宸勾起唇角：“是啊，确实变态。”

他顿了顿，又说：“但我知道我不能那麽做，不然你会更讨厌我，我只能想尽办法去靠近你。”

“温禧，”他轻掀眼皮，“能不能给我一个赎罪的机会？”

温禧垂下眸子，长睫根根分明，她小声道：“都结婚了。”

“是，但你不爱我。”

宋玘宸的瞳孔像夜晚里潺潺流动的泉水，清澈、干净，泛着粼粼月光。

“我求你给我一个机会，能不能试着喜欢一下我？”

温禧眸光闪烁，碎光洒在她的羽睫之上，凝成碎冰，像是来自远方的精灵。

她心中的小鹿早已跳起了踢踏舞，但她表面上却依旧装着镇静。

“你先擦擦脸清醒一下。”

宋玘宸耍起了赖：“你帮我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