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钟秀山的途中,小舅仔细打量了一圈陈西,突然问:“上次去北京玩得开心吗?”
已经过去这麽久,陈西一时间有些怔愣。
她将冻冷的手指缩进衣袖,低着脑袋琢磨了几秒小舅的意图,小声回答:“挺好的。”
徐敬千握着方向盘,余光将陈西的小动作尽收眼底,他想了想,委婉地提醒:“许多人都想往北京跑,人第一次去那样的环境很容易被迷花眼。”
“西西,小舅希望你堂堂正正做人,不要走错路。”
陈西表情骤然僵下来,她扭过脸,迷茫地望着小舅。
许久,陈西才出声:“小舅,我听不懂你在说什麽。”
徐敬千听着陈西略带委屈的腔调,一时词穷。
他前两天给京里的好友打电话才发现陈西去北京那半个月并没有找他们,而是一直跟着周宴舟,还同住一家酒店。
徐敬千不想把那些肮髒的想法、罪名安在陈西头上,可有时候谣言很容易毁掉一个人。
她年纪小,分不清利害,他这个做舅舅的,有义务去纠正她。
想到这,徐敬千放慢车速,不紧不慢地挑明:“我听说你在北京那段时间一直跟着周宴舟?”
陈西诧异地擡头,对上小舅探寻的目光,陈西攥紧衣袖,不卑不亢地回複:“……不是您拜托他照顾我吗?”
徐敬千一时词穷,他当时确实随口说了一嘴,麻烦周宴舟照顾一二,可没让他俩同吃同住。
这事要是传出去,他们该怎麽议论陈西?
徐敬千叹了口气,难为情地解释:“我是让他照顾你,可没让他这麽照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