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煦没问陈西人在哪儿,也没问她今天的安排,只说明天下午车站见。
陈西轻轻点头,应下约定。
挂断电话,陈西低头看一眼时间,见已经九点半,她吸了口气,脱掉身上的睡袍换上昨天的裙子,蹦跶进洗手间匆匆洗漱一番,换上鞋子直奔周宴舟的房间。
砰砰砰——
陈西有节奏地敲响门,然后靠在墙上默默等待里头的人开门。
结果敲了四五次都没见动静,陈西纳闷,忍不住继续敲。
敲到第四轮,终于听见脚步声。
下一秒,咔的一声,门被人从里打开。男人穿着睡袍,腰带松松垮垮系着,眯着眼,一副被吵醒后看谁都不顺眼的模样。
他手撑着门,眼睛都没睁开就开始发火:“脑子抽了?大早上的干嘛呢。”
“不是交代了不要打扰我?”
陈西被吓到,默默往后退了两步。
周宴舟没听见回应,怨气沖天地掀开眼皮,想看看是哪个不长眼的。
没曾想对上一张无辜、白净的小脸,陈西飞快地眨眨眼皮,小声嘀咕:“都九点了还早吗……”
周宴舟火气散了一半,他蹙着眉,很想抽根烟,摸了摸兜才发现没带身上。
他擡擡下巴,又恢複平日的死样子:“有事儿?”
陈西闭了闭眼,音量不自觉地降低两个分贝:“我饿了。”
周宴舟冷笑,怨气依旧没散干净:“饿了找餐厅,找我什麽用?我是你爸还是你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