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亦晓还是第一次听见有人用这个词来形容她,顿时不爽。
干脆顺水推舟:“对,我掉价,你把我赶出家门好了。”
说完她生气挣脱他的手,踩着细高跟,哒哒下完最后几级台阶,气汹汹要走。
周柏承纹丝不动,一贯命令人的语气:“回来!”
条件反射似的,谈亦晓听见他一把严肃的低沉嗓,脚步自己就停了。
她深吸一口气,回身盯着他,跟高中叛逆那会儿一模一样:“你要打我吗?”
周柏承眉心一跳。
说什麽疯话,从小到大他什麽时候打过她,哪次不是捧在手里怕丢了,含在嘴里怕化了。
从里到外养得这麽娇贵,到头来,这丫头却为了一个不入流的男人闹成这副样子。
周柏承心底烧起一股无名火,仿佛要折人筋骨。
谈亦晓瞧他目光锋利的骇人样,丝毫不怯场,反正破罐子破摔,大不了离家出走。
这麽想着,她一股脑脱了羊羔毛外套,毛衣也脱下来甩在地上,上半身就剩一件打底的紧身小羊绒。
她胸口微微起伏,冷冷瞪着他:“来啊,这样更方便,你要是想打我,就过来打吧,用鞭子还是皮带,随便你。”
她大着胆子站在他面前,腰身曲线被大门外落进的暮色浅浅勾勒,挑人怒意,也撩人见不得光的欲望。
周柏承一身白衫西裤,抄着兜无动于衷静立着,眼底却暗如深潭。
他走上前,欠身捡起蕴着余温的衣服,用力扔回她身上。
“穿好!”他目光阴沉,“撒泼打滚像什麽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