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格来说,姜洵很早就让他戒烟了。
从那天起他就开始想,这姑娘管起人来不仅不招人烦,还总能让他心甘情愿。
那时候他还在追她,彼此你来我往地暧昧,他锁骨边缘还留着她情急之下咬出的齿痕,淡淡绯红让人心猿意马。
被追的姑娘正值生理期,窝在家里,成了一株打蔫的小树苗,无精打采躺在床上。
上一秒刚接了个烦人的电信推销电话,下一秒手机又响。
她眉心一皱,慢吞吞拿过枕头旁的手机,看都没看就接通,声音有点困倦的哑:“我真的不需要,不要再打来了。”
听筒那头短暂沉默。
姜洵突然意识到什麽,双眼一睁,盯着卧室里的昏暗月光,呼吸不由得放慢。
那头倦淡疏懒,笑了一声。
“行啊,原来我这麽不受待见。”周屿程自讨没趣似的,话里有嘲弄的笑意,“早说,我挂了。”
尾音低沉戏谑,姜洵心里轻微一震,攥紧手机。
“没有,我以为是推销的,没仔细看。”
说时呼吸一滞,小腹一阵钝痛。
周屿程听见她倒吸一口凉气的声音,好像忍着疼。
他抖落烟灰的动作莫名一顿。
说来奇怪,明明是她疼,却硬生生给他心底扯了一下,也不知是哪一块为她拧紧,怎麽都松不开。
那时候还是经常泡夜店,包厢里的暗色光线晕染烟雾。
沙发这一处只有他一人,没有人敢主动靠近,只有跃跃欲试的探究目光频频落过来,低声谈论着周屿程是不是谈恋爱了,怎麽打个电话都能有这麽温柔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