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柏承拎着几个礼盒,在她面前停下,语气平淡:“生疏了。今天不忙?”
她摇摇头:“不忙。”
“哦。”周柏承眉间有一丝疲惫,或许是信延的事情太杂了,最近又经历一轮大洗牌,劳神费心。
不是爱寒暄的性子,他开门见山:“你俩在一起,我没什麽意见,记得让他把烟戒了就行。”
“还有,赛车的事儿——”他顿了顿,说,“管不住他,也没想过给他禁赛,当年给昇沃八百万逼他签合同,是给他占一个车手席位,留一条退路。你也知道,他之前那个车队确实没什麽前途,一帮废物只想绑着他,万一他今后还想参加国际赛,那就去昇沃,机会很多。”
姜洵静静看他一会儿,应下来:“嗯,我会跟周屿程说,让他好好考虑的。”
“嗯。”彼此错身,“麻烦你了。”
迎着暮色走到大路边,周屿程的车朝她闪了闪灯。
她小跑过去,拉开车门坐进副驾,控诉他:“周屿程,你为什麽不告诉我书画铺老板就是爷爷?”
周屿程打着方向盘换道,混不吝地笑了下:“你又没问我。”
“”
逗她真有意思,他笑意不减:“你俩聊得还行?”
何止还行,她都招架不住:“爷爷太热情了,给我做了红枣年糕,还要给我一套首饰,说是你奶奶留下来的。太贵重了,我不好意思收,他就说等我们结婚了再给我。”
“那就结婚。”
姜洵心一颤,指节蹭了蹭鼻尖,心不在焉地问他:“你今天干嘛去了?”
“改一辆新车。”
“哦。”忽然想起一茬,“对了,开春有国际汽联的拉力赛,你要参加吗?”
“你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