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洵勉强一笑:“不是他就是在那儿生活。”
外婆一惊:“他跟别人结婚啦?”
“没有。”
“哦。”外婆松口气,“那就不要紧,还是有机会的。”
姜洵无奈又想笑,给老太太喂一块桃子,轻声暗示:“外婆,过几天我带他见见你吧。”
外婆眸光一闪:“你要去抓他呀?”
“就当是吧。”
“那你快去快去!”
外婆三两下把她撵走,说自己进棺材之前要是看不到她成家,肯定要倾家蕩産贿赂阎王续一年阳寿,钻出土里专门物色孙女婿。
姜洵知道外婆担心她,不想让她吃苦。
老一辈难以理解年轻人对爱情婚姻的态度,外婆只会担心她一个女孩子在外无依无靠,如果身边没个有担当的人陪着,今后受了委屈都没人给她撑腰。
老太太把人撵走之后,第二天上午就火速出院,晚上又到社区小广场上跟人跳舞去了。
姜洵放心不下,在附近小卖部买了根蒙牛小布丁,远远地坐在小石墩上看。
dj舞曲喜气的声音遥遥传来,白色的吊带长裙迎着晚风,裙摆在石墩旁投下淡影,时不时摇曳一下,晃动社区灯盏昏黄的暖光。
姜洵含一口小布丁,并着膝盖把腿伸出去,鞋尖晃了晃。
如果不是因为外婆还在这儿,她是真不愿意回来。
虽然还顶着姜姓,但已经好几年没跟姜砚鸿联系。
街坊邻里传言他们早就断了父女关系。
一帮局外人乱掰乱扯,说是她忤逆不孝,白眼狼一只,见了大世面就不管亲爹了。
无解,虽然无论如何都堵不住别人的嘴,由他们说去算了,但话里话外还是让人膈应得很。
没辙,只希望姜砚鸿别再整什麽幺蛾子。
她垂眸,看着裙摆的柔褶。
有点想某个姓周的混蛋了。
从下飞机到现在,没跟周屿程打过一个电话,连消息都没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