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秒,熟悉且陌生的话传入耳畔:“用。”
熟悉的是声音,陌生的是内容。
林夏甚至怀疑自己听错了。擡眼看过去,正好撞上江砚礼直直投来的目光。
用什麽?
捂眼睛吗?
也许不是真的用,是在和护士开玩笑。林夏觉得这个解释比较合理。
见她站着不动,江砚礼催促:“过来。”
林夏迟疑地走过去,上下打量江砚礼。难道他真怕输液?就和自己怕打针一样。
想通这点,林夏不再纠结,擡手捂住江砚礼的眼睛。
林夏手掌压在江砚礼的眉骨和鼻梁上,随着他每次眨眼,睫毛轻擦过掌心,轻而痒。掀起阵阵涟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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输上液,护士交代了句“有事随时按铃”推着车离开病房。回到护士站,感慨:“现在的孩子太会撩了。”
旁边的护士凑过来,一脸八卦:“怎麽撩的?快跟我说说。”
“我刚去的病房住着两个阑尾炎的病人,小女孩八岁,怕输液,她妈妈不在,对床的小姑娘过去给她捂眼睛。”说到这,护士端起水杯喝了口水。
“然后呢?”
“然后……”护士继续道,“我给小女孩扎上针,去给对床扎,开玩笑地问了他一句用不用捂眼睛。一米八几的大帅哥,说‘用’。百分之一万是故意的!”
另一个护士忍不住露出姨母笑:“老了啊!就爱看少年人之间的暧昧,青涩美好,不掺杂任何杂质。”
“谁说不是呢。”护士跟着道,“我t上学那会光知道学习。好不容易收到封情书,吓得没敢拆。现在想想,没準真错过了一段纯真美好的感情。”
青春的珍贵,贵在如流星的短暂,贵在似野火的热烈,贵在像朝阳的蓬勃。
那一颗颗躁动的心,是青春最美的印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