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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念慈坐在沙发上,手里拿着遥控器,不停换台。见江砚礼从楼上下来,忙起身迎上去,语气焦急:“你走了就真的输了!”
这个家里最不想陈荷怀孕的人就是江念慈。
江广南重男轻女。没搬进来之前,母女二人住在江广南出钱租的房子里。陈荷时不时就会怪江念慈不是男孩,害她没有名分。
后来搬进来,江念慈也没得到江广南太多关注。如果怀的男孩,她恐怕连陈荷的关注也会失去。
所以江念慈给江砚礼打电话了。她想和江砚礼联手,一起抵制这个孩子。
然而江念慈的算盘打错了。
江砚礼之所以住在这里,只是为了守着妈妈生活过的地方。
从陈荷搬进来后,属于妈妈的印记一点一点被侵占、吞噬。整栋房子都染上了陌生的气息。
他只剩那个房间了。
现在也没有了。
江砚礼像没听到般,径直越过她,离开了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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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上出租车,江砚礼久久不语。
司机顺后视镜看了眼:“去哪啊小伙子?”
“垃圾处理点。”
司机愣了下:“垃圾处理点可多了,你要去哪个?”
江砚礼闭了闭眼,声音干涩:“说错了,东山墓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