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遛狗吗?”
巴卫很有耳力见地跑了过来,两只耳朵激动地竖了起来。一人一狗,都睁着乌黑的眼睛巴巴看着她。
岑念无奈,她找出牵引绳,刚想给巴卫套上,明鹤便先一步取过了绳子。
“你去穿个外套。”明鹤说。
岑念只穿了一件针织裙,巴卫也无所谓谁给自己套绳子,它憨笑地吐着舌头,自觉将头往绳子里钻。
套好绳后,明鹤牵着绳,而巴卫乖乖在他身边,两人都在等她出发。
等岑念出来,她看着等在门口的一人一狗,心间涌上一抹奇怪的感受。
即使到了冬天,夜晚的小区依旧有很多人。
只不过冉起了许多白烟热气,烤红薯和t糖葫芦的小贩笑着吆喝,小孩嬉笑着跑过两人身旁,巴卫快乐地在草坪上打着滚,时而又跑向两人。
岑念双手插在口袋里,她侧眼看了下身边的人。男人肩宽腿长,穿着一件黑色的大衣,气质冷淡,白色的高领露出了淩厉的下颚线。
他双手插在口袋里,神色寡淡,高挺的鼻梁盈着路灯洒下的光晕,漆黑的瞳孔在夜色中愈发深邃。
许是注意到岑念的目光,他侧头,整个人都背着光,神色一下子柔和了许多。
“怎麽了?”
岑念摇了摇头,她重新看向不远处玩耍的巴卫,有几个小孩手牵着手跑来问她可不可以和狗狗玩,她笑着点了点头。
“你现在觉得,黑夜怎麽样?”岑念忽然问。
明鹤条件反射地看向她,岑念回视他,又问了一句:“还会觉得不适应吗?”
他顿了顿,岑念的瞳孔很浅,澄亮又很有光泽,浅浅地映着一个深色的影子。
明鹤安静地看着她:“没有觉得不适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