偶尔在书房她还能听见两人热络的聊天,她无奈又不解,这样隔着两条代沟的人怎麽会如此聊得来。
等岑念工作完,明鹤已经回去了,手机里还显示着一条他发来的未读消息。
客厅里只剩姚月在看电视,巴卫懒洋洋地趴在她的腿上,一人一狗惬意极了。
岑念回着明鹤的消息,随口问了一句:“明鹤什麽时候走的?”
姚月的视线还没从电视机上挪开:“半个多小时了吧。”
巴卫从她腿上擡了下脑袋,很快又懒洋洋地躺了回去。
岑念坐到姚月身旁,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母女话题。
“对了念念。”姚月突然正了神色,连电视也不看了。
“刚才我和小鹤聊了几句,我猜测,他的厌食症应该是和他母亲有关。”
“我怀疑,他其实不是厌食症,而是心理障碍。”
岑念愣了愣,“为什麽这麽说?”
姚月想和明鹤下棋只是个幌子,想了解他才是真的。
经过短短半天的相处,她很直接地看出明鹤对岑念有意思,只不过她的女儿还有些温吞的没反应过来。
她问明鹤:“小鹤呀,你觉得阿姨怎麽样?”
本以为他会说什麽官方的话,没想到明鹤先是沉默了许久。
随后,他轻声开口:“阿姨,您让我感觉到了母爱。”
“您很温暖。”
姚月那时候就愣住了,她又旁敲侧击地打听了一番。
明鹤也没有隐瞒,他说他没有母亲。
岑念听完后愣在了原地,心里像是堵了一团气,缠上了些密密麻麻的心疼。
当晚,岑念有些失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