厅堂内,颜路双眉微蹙,他正隔着叠起的丝帕,为泠川细细诊脉。他的手放下又按回,反複数次,欲言又止。零零碎碎的几声鸟鸣从屋外传来,让人倍感不安。
半响,他松开手,道:
“恕在下医术浅陋,实在是失礼。冒昧请问,姑娘今年到底是几岁?”
“二十七。二十岁不到来此,已过七年。”
“二十七,应有初老的迹象。可从脉象来看,姑娘还不过二十。另有日渐加重的气血亏虚。你的体质是比常人要弱些,却不至如此。仿佛是被人下了咒印,年岁停止增长,体力却会随着时间推移而衰退。若说是咒印的话,定格住岁月这一点,绝非人力可为。”
“我非七国之人,出现于此,本就非人力可为。我一直在找寻回去的方法。”
“我听子房说过。我只能告诉姑娘,你能如今日这般勉强自由走动的时间,只剩三年。之后,便将难以行动,再过几年,就会陷入昏睡之中,直到身体彻底枯竭。”
“我是该準备回去了。”她道,她想起了那日与山鬼的对话。
在那个幽暗的屋子里,山鬼的声音带着空寂的回响,在她的耳边萦绕。
“我可以带你前往阴阳家。”
那时,山鬼的话语非常模糊。说是让泠川去找她,却未告诉泠川如何去找她。
颜路收起药箱,道:“姑娘当好生休养,莫要太过劳累。”
泠川回过神来,向颜路道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