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面阴沉的声音响起,“进。”这不免让钟助理有些怯步,但还是推开门走了进去,入室,就对上了莫彧那双此刻没有留存任何温度的双眸。
他们莫总这是怎麽了?
钟助理被盯得有些寒颤。
明明昨天从美国回来的时候都还不是这样的,那时候他看起来很疲惫,所以一下飞机,他就回了别墅休息,还提前让他下班了,一切看起来都很正常,怎麽过了一个晚上,就像变了一个人似的。
忍着心中的疑问,他抓紧把文件递到了那张被秘书收拾地一尘不染的桌面上,“莫总,这些都是需要批阅的文件。”,见他轻仰的下颚动了动,钟助理便快步退出了办公室。
关上门的霎那,好似获得了救赎一般。
看着桌面上整齐排列的文件,莫彧又是一阵烦躁袭来,不耐烦地把钢笔合上,闭目,向后把整个人都陷入到舒适的办公椅里。
昨天从机场回到别墅后,他6年来第一次难得进入到深度睡眠的状态,却在中途做了个令他恼怒的梦。
梦中,白色鲜花装点的神圣教堂,牧师捧着誓典,正对面前的一对新人讲述着婚姻誓言,在这时,头披白色薄纱的新娘缓缓侧身,对着他浅浅一笑。
他被她勾住了魂,正要前行,新娘却突然回过了头,沖她身旁的新郎扬起最真挚的笑容,那好看的笑容刺得他真不开眼。
牧师的声音响起,
‘姜小可小姐,你愿意嫁给你身边的这位先生为妻吗?无论贫穷富贵、生老病死?’
‘我愿意。’
一股强烈的痛感刺激着让他醒来,猛地睁眼,透过纱帘入目的阳光让他感到十分不适,调整好呼吸,擡手拭去额头上的密汗,便翻身在床头柜上拿起一瓶已经快空瓶的胃药。
极度真实的梦境把莫彧一早的心情降到了冰点,踏进公司,那天茶水间的对话又涌入脑海,更是把他全天的心情给直接压到了最低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