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不知道自己是谁,从何而来,要到哪里去。
很快,那几个黑衣人顺着血迹锁定了谢淮阑的位置,几人按着不同的方向想要包围住少年。
明明不过是个凝气期的小子,不足挂齿,可是却让他们追了整整一日。
谢淮澜很快意识到他们下一步的行动,所有出路都被封锁住,身上的戾气不由暴走,不甘溢满了整个心髒。
为什麽。
为什麽他们就不肯放过自己呢。
即使没了记忆,他潜意识里依旧告诉自己,他的前半生生活在一个肮髒又残酷的一个世界里,血腥背叛无处不在。
谢淮阑捂紧了伤口,鲜血从指缝中涌出,就如他千疮百孔的灵魂。
继续茍活下去,倒还不如终结在此。
他闭上眼睛,感受人生中最后的苦闷。
天边闪雷滚滚,满城的黑云聚集在头顶,不过两秒,就匆匆下起小雨来,淋湿了谢淮阑的衣袖,显得更加狼狈了。
这场大雨似乎是上天也在看他可怜,特意送他一程的,让他死得体面些。
黑衣人面露兇相,手握刀剑,向着谢淮阑重重地砍下一刀来。
但在下一刻,手腕被尖锐的簪子贯穿,疼痛感顿时遍呼四肢百骸,冰冷侵入心肺,顿时倒地没了呼吸。
另外两个黑衣人立即被吓得停在原地,警惕地看着四周围,不敢有所动弹。
“是谁,快出来,别神神叨叨的!”
蓦然,刷的一声,从雨幕中再次飞来轻巧簪子,直接命中心髒,一命呜呼。
四周安静了起来,只听到洒洒小雨落地的声音,以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