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思远的鼻子在黑夜里动了动,她闻到一股血腥味,忽然间睁开了眼睛,她慌慌张张摸着傅一鸣的身体,从上到下,最后扑到了他的怀里。

傅一鸣调亮了他身边的落地灯,然后拍着她的背,他看着她泪流满面的脸,不禁心里在想,是不是我伤了、死了,你才会对我有那麽大的情绪波动呢?

“我没事,是立涛,他、他执行任务的时候负伤了,流血过多,没……”

“立涛,上次从天台救我的那个?”她见傅一鸣点头,然后跪坐在地上,“任务是个周律山有关吗?”

“是。”傅一鸣的声音变得沙哑,“我们蹲到了他的一个据点,围剿的途中,他们竟然有武器,然后我们受到了重创,立涛他也死在了枪战里,就在我的怀里,我看到他的生命在慢慢流逝……”

赵思远握着傅一鸣摊开的双手,“我在家等你想跟你说的也是关于周律山的事,他妻子要出国参加时装周,可问题是现在这个时间段根本没有时装周,我认为他们要撤离了。如果你跟海关有联系,不妨查一查他们的出货记录,有没有在变相转移财産。”

傅一鸣听到赵思远这麽说,突然站了起来,走到窗边打了几个电话,然后转身要往外走。

“你不休息了吗?”赵思远沖傅一鸣喊着。

“不好,他们明早的飞机,我需要去部署一下。”说着,傅一鸣出了门。赵思远想站起来去送送他,忽然间她肚子一疼,眼前一黑,倒在了地上。

周律山的一间办公室里。

他坐在沙发里,环视着屋子里的人,那些曾经陪他出生入死的面孔越来越少,取而代之的是那些策划、金融精英人士,这也在意识着他过去洗白的成功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