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不会吧。”赵思源听后叫苦不叠,往椅子后面一仰,瘫坐在了椅子上。因为她这几个月来在大厅里做冷板凳坐惯了,整天就是上班等下班,除了让她複印一些文件之外,没有人会来干预她。

看到赵承泽站在她的身后,她也只能无奈的答应了下来。几年后,当赵思源站在她的买手店旁,面对时尚栏目的采访,她也没有想到自己脱口而出感谢的人会是赵思远。因为两人的发音相近,一度让采访者几度确定她是不是在自我感谢。

现在的赵思源只是感觉自己无忧无虑的摸鱼生涯要结束了……

赵思远回到办公室,看了看手机,下班时间早已经过了,手机上的一条旅游推送吸引了她。她点开来看,只见山水湖泊、景色宜人的画面,她突然感觉到肚子里的小生命踢了她一下。

她抚摸着自己的肚子,自言自语地说,“宝宝你也喜欢这里对不对?等忙完这段时间,我们一起去好不好?就我们俩,谁都不带。”

她鬼使神差的通过这个广告软件加了一位当地的置业顾问,对方向她索要了居住地址来登记,说要邮给她一些资料,她下意识地留下了自己和傅一鸣居住地方的地址。

一天晚上,赵思远回到家中,偌大的空间里,只有客厅旁开着一盏落地灯,傅一鸣坐在沙发上,桌上的酒瓶里马上见底。

赵思远走了过去,刚想要看看他睡了没有,却发现桌上放着一叠房地産广告,正是她前几天咨询的那一个城市,她瞪大了眼睛,心里大呼遭了。

“怎麽,想走是不是?”傅一鸣听到赵思远的脚步声,眼睛睁开了,赵思远看着他的眼底红红的。

“我去开灯。”赵思远将要走开,就被傅一鸣握住了手腕,顺势把她放倒在了沙发上,赵思远下意识地护住自己的肚子。

“看着我的眼睛,”傅一鸣摇着赵思远的肩膀,“你看到了什麽?”

“傅、一鸣,你喝多了。”赵思远尽力用手撑着傅一鸣,不想他的身体碰到自己的肚子。

“我再问一遍,你在我的眼里看到了什麽?”傅一鸣的话里除了酒气,还夹杂着一种不甘的质问。

赵思远顺势环住他的脖子,“你对我的欲望。”她看到傅一鸣的喉结攒动,摸了一下,“难道不是吗?”

傅一鸣把赵思远抱了起来,把她放在他的床上,赵思远咯咯笑着,抚摸着自己的肚子,“恐怕现在不行,宝宝在踢我。”

傅一鸣看着赵思远,可能是因为孕激素的原因,她的皮肤变得吹弹可破,整个人又有了一层母性的光辉,他克制地喉头一紧,不忍心伤害她。

于是他把赵思远的手握在自己的厚实有力的手掌中,直到他的情绪慢慢平複下来,才在赵思远的耳边说,“哪都不要去,留在我的身边。”

说完傅一鸣转身走出了房间,赵思远听到门被大力关上的时间。

她长舒了一口气,摸了摸自己的肚子,“谢谢你宝宝。”他们这段时间,她能用肚子里的孩子做挡箭牌,避免了他们身体上的亲近,不是吗?

此后的一段时间,傅一鸣和赵思远都在忙各自工作上的事情,平日里见面的机会越来越少了。

又是一个周六,赵思远在家中休息,她坐在那间粉色的婴儿房里,看着育儿的书籍,温柔地读着。此刻的她想起了自己的母亲,虽然脑海中没有关于母亲的印象,“不知道外婆怀着妈妈的时候,是不是像我现在一样期待呢?”她自言自语对着肚子里的宝宝说。

这时,手机响了起来,打断了赵思远的沉思,她拿起电话,是傅一鸣打过来的。

“小远,书房里我有一份文件忘了拿,我们一会儿开会要用,你可不可以帮忙送过来?”

“好,稍等。你在哪里?”

“我在总局,一会儿发定位给你。”

赵思远开车到达后,傅一鸣在开会,她被安排去他的办公室休息。办公室上的一块白板上,是一副人际关系图,虽然用的是绰号,但是赵思远联想到傅一鸣近期的目标,她推测出更像是周律山的团伙。

不一会儿,傅一鸣的会议结束了,他推开门,看到坐在他的椅子上打盹的赵思远,阳光照在她的侧脸上,在她的睫毛和鼻梁上投下浅浅的阴影,看到她的一瞬间,他一连几夜工作的疲惫好像都烟消云散。

他走上前来,想要亲吻她的侧脸,这时门却突然开了,赵思远也在这是醒了过来。当赵思远看到访客后,她惊讶的站了起来,夹杂着一种莫名的恐惧,她躲在了傅一鸣的身后,这个人她是见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