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直至最后看见她毕业还是孤身一人,陈迟才算是真正的放了点心。
“你那个时候找我,”时嘉穗抿了抿唇,“说不定我们早就和好了。”
如果一开始就说开了,解释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她也不会躲他那麽长时间。
想到这里,时嘉穗对自己也有些懊恼。
陈迟笑着安慰她:“现在也好。”
出了卧室,时嘉穗进入淋浴室。
外面洗漱台上,摆放着粉蓝两色的漱口杯,粉色杯子上还躺着只牙刷,牙刷上是已经挤好的牙膏,连带着卸妆水、洗面奶、洗脸巾一样不差。
时嘉穗走进去,淋浴室里头水温已经调节好了,沐浴露洗发露磨砂膏全是她熟悉且惯用的味道品牌。
她挂好衣服,慢慢脱下衣服,打开花洒开始沖凉。
中途,突然骤降了两秒的水温,让时嘉穗想起来两人第一次见面的那天。
那一天,也是这样的情况,厨房突然用水,把她冷了个大激灵。
虽然不清楚外面情形,时嘉穗唇角微微扬起,提高了几分音量对着外面喊:“陈迟,你在用水吗?”
“对不起。”显然,陈迟也记起那一次,他站在淋浴间外。
仅一瞬,微妙的空气发生转变,两人齐齐笑出声来。
打包好早餐,陈迟抓起钥匙,关上猫笼挠了挠小猫脖颈,小声说:“爸爸送妈妈上班去了,你自己在家乖乖的。”
沃尔沃一路飞驰,稳稳地开在通往融西广场的路上。
时嘉穗坐在副驾驶上,安静地小口地吃着陈迟準备的早餐,眼神时不时朝着陈迟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