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片秒,陈迟保持原态,语气不变地说:“有事也没事。”
时嘉穗皱了下眉:“有就有没有就没有,什麽叫有事也没事。”
“不是。”陈迟笑了下,压低了声线问:“我怎麽觉着,你对我这麽大意见?”
“······”时嘉穗不太自然了,讷讷地道:“有吗?”
陈迟反问:“没有吗?”
时嘉穗一口咬定:“没有。”
“是吗?”
“嗯。”
陈迟:“那你怎麽不说想我?”
“······我很忙。”时嘉穗煞有其事地强调。
“忙到想我的时间也没有了?”
他话说的不轻不重,却莫名透着几分委屈的意味,这句话一落入时嘉穗耳朵里,那是赤裸裸的控诉。
字字句句,仿佛都在说着她的无情,听得人愧疚不已。
时嘉穗闷闷地“嗯”了声。
陈迟突然说:“你没良心了啊。”
又是这句话。
又是没良心。
为什麽总是她没良心?
电闪火石之间,时嘉穗及时闭上了嘴,没有让心底那句话炸崩出来,没有当着面用质问地语气问他。
——那你呢?
——你又有良心了?
可到底,这句话在理智和家庭教养的拉扯下,还是没有说得出口。
时嘉穗紧抿着唇,一声不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