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阿迟,你到了吗?”时忱在语速飞快:“这都什麽点了,你不会是还没出发吧?”
陈迟笑了看了时嘉穗一眼,嗓音轻快地说:“在楼下。”
“刚到?”
陈迟没有否认。
时忱说:“你个孽畜!早知道你这麽墨迹,我找宋青多好啊。”
“······”
“你还能不能行了?不行我另外找人了,”时忱还在电话那头数落着他,“我姐从小到大娇贵得很,肩不能挑手不能提的,你可别——”
陈迟听着时忱没完的在电话里侃大山,当即说出了真相:“搬完了,在楼上,準备回学校。”
“······”时忱瞬间哑炮了,忽然又咂了下舌,“你早说啊。”
听着他的话,陈迟呵笑了一声,凉凉地道:“我插得进去话吗?你不是还拿宋青威胁我。”
“哎呀,开个玩笑开个玩笑嘛。”
陈迟对着电话里的人轻嗤了一声,懒得跟他閑扯淡,正準备挂电话就看见——
时嘉穗在确定他看不见后,偷偷松了口大气,又搓了搓烫辣四麻的耳朵,缩着脖子跟小兔子似的。
见状,陈迟不禁轻笑出声,电话还在问他笑什麽。
陈迟没搭理,安静惬意地欣赏着,小兔子臊动不安的小动作。
电话不知道在什麽时候挂断,陈迟在擡步走进时,看见方才还小动作不断的人,又板起了脸。
跟着陈迟走到副驾驶侧面,侧门来开作为上放着皮垫,连带着头枕下来都包裹的与车厢格格不入。
“过来之前,我已经洗过了。”陈迟大早去洗了车,以为她是嫌髒,特意解释了一嘴:“这边都用酒精消过毒了,很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