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嘉穗闭着眼,慢慢低下头,把脑袋磕在冰凉的桌面,耳际只有心跳声在不断放大。
仿佛在这个瞬间,所有的感官都被无限放大。
在时嘉穗拉上玻璃门出去的短暂时间里,陈迟恰好拿着衣裤出来,他驻足在淋浴间的拐角片秒。
开了灯,陈迟站在洗漱台前,盯着镜子里自己。
头顶的灯瓦数很亮,冷白的肌肤在酒精的作用下透着红,连带着卫衣领口露出的脖颈也泛着不正常的红,只是墨色眼瞳眼神更深了几分。
幽深眼眸中的醉意已不见了半分,更别提方才沾染了满身的呆萌乖巧。
他这个人,一贯的会装。
再结合自身优势来看,对别人需要什麽,自己又能提供什麽了如指掌。
要是让她知道,他一直在对着她卖乖装巧······
“好大的味道,”时嘉穗嫌弃地捏着鼻子扇风,“你这是吸了多少啊。”
阳台长度堪比客厅,但仅有的宽度也没有限制家庭主人的发挥。
右边摆着一副休閑桌椅,桌上是一副茶具,后面还摆着几盆超一米八的绿植,头顶棚子上挂着星星点点的小灯,点亮起来浪漫极了。
时嘉穗站在右侧,活感觉自己淹在烟池里,刺鼻呛喉的难受。
在她话出之际,宋青把烟摁灭在了手边的盆栽里,顺手的时间里全然忘记了这不是自己家。
“哇!”
“你怎麽把烟摁在盆栽里啊!”
时嘉穗来不及估计宋青的表情,她连忙弯下了腰,拿起左侧角落的红色小工具箱,捡出一把小铁锹。
她伸手开了阳台的灯,面色紧张的用铁锹把烟头压过的泥土铲出来。
眼前盆栽的上层泥土扎来几个孔,全是宋青刚才抽烟的痕迹,烟头还在里面歇着。
“我来吧。”宋青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