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灯又黑了,时忱跺脚往前走,不以为意地说:“那是他爸打的。你要是怕,我下次就跟他说,让他离你远点。”
“啊?他爸爸打的!”时嘉穗显然没想到会是得到这样的答案,冷不丁还有点没反应的过来,在她的记忆中没有出现过父亲打儿子的场景,她也无法想象得出一个父亲究竟得是因为什麽原因才能对自己的儿子下这麽的重的手。
“那······那······”时嘉穗张口几声,没有能说得出话来。
时忱拿出钥匙开门,简单地“嗯”了声音,没有要深聊的意思。
楼道里灯熄灭了,时嘉穗呆滞在原地,捏紧瓶子的指尖用力到泛白颤抖,喉咙里似乎有什麽在鼓动不休。
前面的时忱没有注意到她的异样,只是弯腰拿出鞋柜里她的拖鞋,给她放在门口的位置,自己打了个招呼便先进去了。
玄关口的灯开着,取好换洗衣服的时忱轻手轻脚走出来,瞧见还没有进门的时嘉穗提醒了声。
这时,时嘉穗才如梦初醒,醒神来对着时忱胡乱点了下头往卧室走。
“你不洗澡啊?”时忱追着她背影说:“让你先洗,你洗不洗?”
“······”
回答他的是一阵关门声。
程嚣嚣拉开主卧门出来,看着时忱问:“你们俩姐弟又怎麽了?”
时忱一脸无辜:“我不知道啊。”
“不是说带姐姐出去散散心吗?怎麽又让她不高兴了?”时则民也出来了,追着停在浴室门口的时忱。
“天地良心啊,我真的······”时忱看着爹妈的神情,他闭上嘴特别认真的複盘了一番,确定自己没有问题:“我真没惹她,爸你别这麽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