倏然间,陈迟声音在耳侧响起:“穗穗。”
短短两个字句,字里行间,仿佛藏着无线温柔。
时嘉穗手不经一抖,摩擦的动作幅度不小,有蹭到了烫伤的手背,陈迟难得的低声“嘶”了声。
不是姐姐。
不是连名带姓。
他喊的是——穗穗。
这是他第一次这麽喊她,时嘉穗差点没缓过神来。
窄小空间里,暧昧从四面八方的各个缝隙间渗透出来,嗓音是时嘉穗几乎无法拒绝充满蛊惑的低哑。
陈迟察觉到她的紧张,眉头舒缓淡淡地说:“我不高兴。”
“······”
“我这里,”陈迟用空閑的另一只手,轻轻指在胸腔口,逐字逐句清清晰晰,“很闷,很难受。”
时嘉穗紧咬着唇,扶住烫伤的那只手止不住的发抖,因为——
那只手,回握住了她。
不,不行,不可以!
他有女朋友,时嘉穗你清醒一点!
猛然间,时嘉穗抽回了手,垂着眼帘局促不安地站在原地。
“穗穗。”陈迟又喊。
时嘉穗紧抿着唇,不敢出声。
见她不吱声,陈迟开口又打算接着喊:“穗——”
“我去外面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