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为什麽要给我打电话?”时嘉穗捂着鼻子,泪水是止不住地雨幕。
陈迟不答反问:“我昨天给你打电话你没看见?”
闻言,时嘉穗看着他,没应答。
楼梯间有淡淡夜色宠幸,借着光足够看清他五官的轮廓骨,姿势是膝盖磕地的下蹲。
陈迟中分碎发中和,刘海修剪在眉上,深墨色晶体在月光下显得幽邃深沉。
他此刻,仿佛是在面相绝世珍宝,姿态虔诚温和又神圣。
“下次记得接电话,不然,我会很担心。”陈迟声线放得很轻,他放下端着下巴的手,去扒时嘉穗捂着鼻子的手,可是没能扒得下来。
只听见,时嘉穗哽咽着出声:“陈迟,你能不能离我远点啊。”
既然不喜欢,那就不要给人希望。
半进不退的吊人胃口,到底想怎麽样?
霎时间,陈迟表情僵硬住了,停在半空的手,没有下一步动作。
空蕩的楼道里,只剩下了时嘉穗的抽噎,就连往日孩童吵闹的练琴声也不知从何时消失了。
陈迟盯着她看了许久,还是放下了手。
这个时间段里,马路上的车辆依然没有减少的迹象,来来往往亮着大眼睛。两人坐在车内,左右分开坐着,各自望着窗外,丝毫没有要交流的意思。
时嘉穗脑袋倚着窗,双目无神,只呆呆望着外头霓虹闪烁。
她心头燥的慌,心烦意乱的,本就疼痛的头,越是想着,越是燥郁,各种情绪叠加向她侵袭而来。
所有的一切,似乎都在往不可控的方向发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