猛地一下,时嘉穗睁开了眼,她浑身大汗地从被子里钻出来,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头疼的好似让人掀开了天灵盖又安上,还是没有安到位的疼。
她浑身无力且发热,呼出的每一口气都像是含着火,眼睛晕的七昏八素。
“时忱。”
“时忱。”
时忱没理她。
时嘉穗嗓音嘶哑,音量加大了几分:“时橙橙。”
没有人理她。
时嘉穗点开手机,抓瞎似的进了通讯录,点了号码拨出去,掀开被子,闭眼躺在床上。
电话没有响太久,对面很快接了通,听筒中一道清淡的男声传来:“喂。”
“时忱,你去哪儿了?”时嘉穗虚弱无力像是睡梦中还没醒的状态,脑子迷迷瞪瞪,丢失了基本的分析能力。
电话那头沉默了下,总觉得她还有话没说完。
没有等到回音,时嘉穗拖着音好一会儿,嗓音里吐出的声,仿佛声带撕裂开来,沙哑缓慢又异常刺耳:“我好像发烧了,你快回来,陪我医院。”
时嘉穗性格四平八稳的平静惯了,真正有什麽不高兴也是藏着掖着,鲜少有真实情绪地外洩的时候。
此刻,她却难得像只小鹌鹑似的哼哼唧唧。
在话没说完前,对方也十分有耐心的等着她接下来的话。
话音刚落,电话那头声音猛然一变,嗓音也紧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