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且,她现在已经十分贪恋了,舍不得离开。
这种心情很複杂,每每靠近心头的小鹿,总是会不受控乱蹦。
眼下看来,这种複杂情绪与心悸,在此时已然成了一种沉重的负担,让她不得不立即戒断。
她想,趁着还没深陷之前,迅速拔身而出。
时嘉穗沉默片秒,拒绝:“不用了。”
闻言,陈迟眉眼动了动,没有出声。
不知道因为自己的反常行为,让她産生了多疑的心思,仿佛是某种错觉的灵验,时嘉穗觉察到他似乎有点不高兴了。
片秒后,陈迟揣兜的手没抽出,反倒是因身高差距,身体前倾微弓,脸凑到了时嘉穗跟前,目光在她脸上一扫而过,嗓音低沉地问:“你说什麽?”
陈迟附耳过来,像是没有听清时嘉穗上一句的话,这个行为只是想要听得更清晰些。
距离太近,他轻浅呼吸从耳际刮过,时嘉穗喉咙轻咽,耳廓不断升温。
“我······”时嘉穗脑子怔怔的,半晌说不出话来。
陈迟身体往后退了些,眼眸深邃地盯着时嘉穗,仿佛是要辨认出些什麽似的。
再开口时,已是让时嘉穗始料未及的问话:“你很讨厌我吗?”
时嘉穗下意识摇头,否定了这个话:“没有。”
“噢。”陈迟眉梢轻挑,重述了遍她的话,咬字清晰,声线轻浅缠绵地撩人:“没有。”
时嘉穗闻言,别开眼,紧抿着唇。
他散发出的侵略性太强了,这让时嘉穗压力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