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推开又合上,他们的声音随着门合被隔开了,姐弟俩没有人回头回话。
“要不要现在回去?”停在走廊上,时忱侧头问了声。
时嘉穗摇了下头,又指了指走廊另一端:“我去个洗手间。”
“要我等你吗?”
“不用,你进去吧。”时嘉穗又吸了下鼻子。
卖乖
时嘉穗把纸巾丢进垃圾篓,在洗手台照了下镜子,清洗干净指尖,用指腹在眼睑压了压。
缓了会儿,她转身往划出的女厕进去,再出来时,听见外面有两道男声。
“······那个陈迟,什麽来头啊?”出声的是逼酒的那人。
回答的是宋青带来的人,他轻嗤了声:“他啊,就一个上不了台面的小混混,听说以前念书还行,就是三天两头魔怔了似的,天天跟人干架斗狠。”
“难怪这麽嚣张,就这样的人,还能跟宋青他们玩到一块儿去?”
“会舔呗,谁不知道啊,宋青就吃这套。”
时嘉穗停在阶梯角,听着他们又说了会儿别的,她眉头拧成了结,直到外头的人离开她才走出来。
小混混,打架,斗狠。
时嘉穗完全无法将这些词彙与她认识的陈迟相联系。
同一个中学出来的学生,如果陈迟真的是他们口中说的那样,她不可能什麽都没有听说过,至少应该听到些风声的。
如果方才站在外面的其他人,时嘉穗或许还会上去旁敲侧击的追问几句。可逼酒那人,显然不是个善茬,还对人戴有有色眼镜,她不可能这麽冒失地上去探口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