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任凭她的火眼金睛,也没有找出丝毫不同,眼前人从头发丝到脚后跟,无一不再彰显着他的乖巧。
时嘉穗又是个典型的“严于律人,宽以待己”的选手,自然是不可能就这麽老老实实坐在坑里,她想也没想灵活地跳了出来。
时嘉穗打哈哈似的,又带着些许的情绪说:“我不是说了嘛,每个人都有犯错的机会。”
陈迟轻扯着唇角扬了扬,点头附和她的说法:“嗯,对。”
时嘉穗让他附和的忍不住脸一红,明明知道这个话是不对的,还要违心的认可。这让时嘉穗有种自己在强迫好学生偏她撒谎似的,心里是说不上来的负罪感。
她靠着椅背,假装无事发生地望着如梦似幻的晚霞。
倏然,时嘉穗开了口,她不解地问:“你,怎麽会有我的号码呀?”
时态发生的很突然,以至于差点让她忘记了这一回事。
陈迟抿了抿唇,妩媚多情的眼微狭,敛下了刀光剑影,柔情又不显女气。
他望向她的目光还有些清润,长睫轻颤不已,仿佛夜间独自开花的昙花,稍稍一个不经意便会吓得他四处找躲。
霎时间,时嘉穗那颗心,再次风雨沸腾。
瞧他为难的模样,原以为他不会多说,时嘉穗正想要自己找补,就听见了他低沉如流水的声音缓缓响起,宛若谱乐了一曲《高山流水》的动人:“我······我找了时忱。”
他声音很轻很轻,轻似勾错了弦的学生,会被老师一顿批评。
“噢。”时嘉穗点了下头,也没仔细深究,毕竟他好像除了时忱也无人可找,她默默偏过头,视线在弧度优越的侧脸线条一揽:“你现在有我号码了,有什麽事解决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