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桑心怦然,咬着唇仰脸睨他,不言语。
霍无咎望着她水汪汪的眼眸,情不自禁低下头吃她小嘴,秦桑抵着他胸膛,咬着贝齿不开。
霍无咎用自己的额头抵着她的额头,轻笑,“你乖一点,我就说点你想听的给你听。”
“说了我也不信。”
呼吸纠缠间,秦桑暗恼,挣着要下地,“我也是有靠山的人了,再不怕你,放开。”
霍无咎箍着她腰肢不许,“你何曾真的怕过我?”
秦桑解不开他箍在自己腰窝处的大手,气红双眼,“我说的还不够清楚吗,你究竟想怎麽样?非得把我弄回你的女人堆里去,把我变得面目全非,你才能放过我吗?”
“那你告诉我,为什麽偏偏我不行?”霍无咎捧起秦桑的小脸,不容她躲闪。
“那你告诉我,为什麽偏偏不放过我?”
四目相对,谁也不肯先低头。
秦桑垂眸咬唇,不再看他。
霍无咎扣着她后脑勺,压到自己颈窝里,吁出一口气,道:“太子一脉只我一个独苗,我十一岁那年就有大宫女在我面前脱光引逗我摸她的身体,我觉得她丑陋就大声喊人,皇祖母太子妃等就都知道了,从那以后,为防还有这样的事情发生,皇祖父皇祖母精挑细选了四个内侍给我,就是鹰奴哮天尚文爱民,皇祖母太子妃也三令五申向我陈述女色之害,但是你当知道,我降生就被封为永安郡王,十岁永安郡王府就建成了,十二岁搬出东宫,就配置齐了长史司,就有了自己的僚属和护卫,若我真想尝试女色,她们管不住,但在遇见你之前,镇日飞鹰走狗,习武射猎,只想着将来跟随皇祖父上战场,消灭北元余孽,建功立业,对女色一点也没有兴趣。”
秦桑心口一烫,清淡道:“听明白了,只是丑的不行而已。但天下间美人何其多,还不是你想要多少就有多少。”
霍无咎气的将她压在榻上,“我就多余和你交心,只用做的你才能真切体会到我只爱你。”
秦桑唇角微扬洩出一丝冷笑来,“秦秋月几句话就可以令你动摇的爱吗?”
“我就猜到你是为这个和我生气!”霍无咎恼恨的咬她唇瓣一口,“佛曰:由爱故生忧,由爱故生怖,你可听过?我那时那刻只是在想,你爱我有几分!今日,我已是全交代了,轮到你了,快说。”
“你爱我有几分,我自当还t你几分,在你不在我。”
霍无咎只觉此局自己竟输的一塌糊涂,需得在她身上找补回来。随即从后面圈住她身子,抵至最深处,狂肆狠捣,迫她说出他想听的话。谁知,秦桑只声声酥糯求饶,任凭他如何持久盘磨,也没松口。
石榴红马车直接被鹰奴驾到了临春阁门口,彼时,秦桑两条腿颤的走不了路,霍无咎用自己的袍子将她一包,抱了进去,立时便要水。
至晚间,两个躺在一个被窝里,霍无咎心间盈满,抚着秦桑的小脸就道:“还记得在回京路上咱们遇到刺杀的事情吗?”
秦桑娇慵的“嗯”了一声,“查到刺杀的源头了?”
“北元余孽在本朝有细作,本朝在北元也有细作,细作传回消息,北元老皇帝死了,七王子登基为帝,这个七王子叫克烈·布日固德,野心勃勃,把中原依旧当做自己的,厉兵秣马,妄想南下卷土重来,两国为了百姓休养生息定下的盟约,只看哪一方先沉不住气了。”
秦桑觉出不对来,趴到他胸膛上道:“北元厉兵秣马,本朝呢?”
“我在户部发现每年都有一笔账对不上,户部尚书对此缄默不言,我方知皇祖父为何与父亲政见不合,父亲是守成之君,不想轻易啓战事,想的是轻徭薄赋为黎民百姓减轻负担,皇祖父想的却是在临死之前,消灭北元,为子孙后代彻底消除隐患,我自己想,这场大战是避免不了的,我决心随皇祖父上战场,故,我得抓紧留下血脉,到时才好争取上战场杀敌的机会。”
秦桑一霎愣住。
霍无咎接着道:“此战,我若立下功勋,有了威望,将来谁也休想迫我纳妃,如此,你能心甘情愿做我的郡王妃了吗?”
秦桑双眸噙泪,紧紧拥着他,“战场建功立威是你的志向,我不阻拦,我也愿意为你生孩子……罢了,就像我毅然决定攀上你进京讨公道一样,也没想到我娘会是长公主的亲生女,世间万事变化万端,我爱你到爱意消磨殆尽时便是,行到水穷处,坐看云起时,自有解法。”
至此,霍无咎终于听到秦桑说爱他,立时高兴起来,搂着秦桑一个翻转,在她唇上吻了吻就笑道:“来,生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