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道扬“啧”的一声,叹气道:“你啊,等候处置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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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说秦桑一进车内便觉清凉袭人,像是冰山上倒了一瓯薄荷水。
车内摆着一张完全契合车厢的三面屏镶翠玉片小榻,榻上铺着四爪云蟒猩红锦褥,霍无咎正端坐在上面,神色冷厉。
“跪下。”
秦桑心一慌,连忙在四爪云蟒猩红地毯上跪着,“殿下莫误会,凑巧了才碰见他的。”
秦桑今日戴着一支点翠衔珊瑚珠五翅偏凤钗,穿着刺绣折枝绿梅白纱褙子,下着石榴裙,腰间系着碧玉环宫縧,手腕上戴了一只玲珑剔透天青色飘花翡翠镯,脚上一双并蒂莲花红绣鞋,这会儿乖顺娇怯跪在那里,腰肢纤纤,柔弱无骨一般。
霍无咎撑不住一把捞起搂在怀里,仍旧冷冷质问,“他是谁?”
“殿下还能不知道他是谁?”秦桑轻哼他一鼻子,戳他短处,“还是殿下给我找的未婚夫婿呢。”
霍无咎轻掐着她下巴冷笑,“看样子,你们是旧情複燃了,今日背着我相见,做什麽了?”
秦桑愣住,霍无咎蓦的亲她红豔豔小嘴一下,“他这般亲过你吗?”
秦桑心慌死了,急忙解释道:“带上今日,总共就见过两面,初见在金陵英国公府玉簪小院旁边的小花园,总共说了几句话而已,那时我以为是殿下怕我赖上你故意给我安排的相亲,我就想t着,殿下不要我,我也得好好过日子不是,我就问他娶妻后如何对待妻子,他说若得我一心一意相待,结发为夫妻,恩爱两不疑1。我回他,他若待我敬爱有加,君心如磐石,妾心如蒲草2。”
霍无咎原本只是假装,这回却是怒从心底起,弄她跨坐在自己腿上,掐着她腰,厉声道:“怪不得他只见过你一面就得了相思病,却原来你们都山盟海誓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