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己会梳头,不用你了,你出去吧。”
江载月愕然,连忙问道:“是奴婢说错话惹了秦主儿不高兴吗?”
秦桑这会儿满腹心病,不耐烦与她周旋,但初来乍到两眼一抹黑,也t不能得罪人,就淡笑道:“江执笔一点错没有,我只是习惯自己梳头,往后若有机会再劳烦你。”
话落,把披垂在肩上的头发拨弄到身前,拿出一把银梳子就慢慢梳理起来。
江载月盯着秦桑多看了两眼,这时哮天带着人又进来了,两个宫婢擡着一个摆满酒食的兽腿卷云纹炕几放到了厅上的紫竹大榻上。
江载月顿了顿,恭敬退了出去。
秦桑没管她,心头沉重,酸闷难当,在船上时那般顶撞他,之所以还活着,是因为还没得手吧,今夜得手后又会怎麽处置她呢。
铜镜里映出一张垂泪的芙蓉面。
在这郡王府里,一个女官都是美人,母亲说的对极了,他的身份地位决定了他不缺美人,即便她比旁人多两分姿容也不足为珍。
“秦主儿,晚膳备妥了。”
秦桑连忙打叠起精神,温声回道:“梳头呢,一会儿再吃。”
今夜,她既不想侍寝,又不得不用尽心思的侍奉,她还是想搏一把,兴许就、就食髓知味抵消了呢。
如此想着,咬着唇就梳起了一个螺髻,戴一顶三尾步摇点翠金凤冠,凤嘴衔米珠流苏,坠着一颗水滴形红宝石。
又选了一对嵌红玉金石榴耳坠,金镂空梅花响铃镯。